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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咏燕山秋》
文/黄南开
立秋刚过第三天,陈、莫、韦三位老师大清早就到我药肆上相邀,结伴游一游坐落在古秀冲口下边传说神奇的石燕山自然景区。
家乡的石燕山,素被称为陈塘镇的南大门。现已经成为国家3A旅游景区,位于陈塘街东南面,远看山上,草木葱茏。
我们选择从古秀冲口步行登览石燕山。登山入口处,一个巨石上,用篆隶笔意书写着“石燕山”三大字,题字者原是广西文联主席潘琦先生。我们四人沿着石阶徐徐向上而行。走到半山凉亭,就地休息,此时回望山外,321国道和湄江像一大一小的蛟龙,盘绕着石燕山宛然飞舞。稍作停留,我们继续沿着曲折的石阶路向上攀登,周遭的环境越来越见幽静,原来我们已经走入石燕山松林了。盘旋而上的石径沿途,生长着一棵棵青松,沾着朝露的松毛,在秋日的映照之下,像翡翠一般泛着幽幽的绿光。
石燕山的初秋,暑气未消,我们四人汗流涓涓。这时石燕林间,草木依然青翠欲滴,漫山遍野如同绿海,无处不在的绿色扑面而来。我们不禁放慢了脚步,轻吸清新。在这个孟秋的早晨,四人徐步松间,听金风弄起松涛,涛声依旧。当纱翼般的晨曦透过树梢针叶照入,那伸手可及的绿,竟然充满灵性,素净淡雅、温馨柔美地弥漫在我们的身上。
穿出林外,转过山弯,眼前豁然开朗明亮,石燕山脚,车辆声隐约,偶尔鸟啼声传来,这时,寂静的石燕山秋晨中更显得一派天籁安祥。山风挟着秋意的凉爽轻轻吹拂我们的面颊,清新的空气,洁白的云雾,明艳的旭日,让我们此时此刻心静如水,仿佛身置仙境。
又往上行,忽已走出石阶,进入那条环山公路。回头看见不远处,十多块洁白的岩石盘踞路旁草木处,如同一群蹲卧着的白虎。我们席地而坐憩息,静听陈老师给我们“讲古”。他说:民国期间,时任陈塘乡长的何朝愚(陈塘寺村大沙人)在某一年的石印社打醮时撰写过一副石燕山祭祀祈福对联:
石如虎卧,树若龙眠,方知秀夺山川,春到冬临崇祀典;
印绶鸿封,疏陈蚁悃,感为灵通天地,人康物阜籍神功。
联中的“石如虎卧”,也许就是描写眼前这些白岩石吧!
陈老师说:石燕山原来敬奉着石印社公。每年二月社、冬至社,祭拜社公时,杀猪杀鸡、煮饭烧茶所用的水,都是割断社台前那几条古藤,随时便有清泉般水涌而出,足够使用。祭拜完毕,只需纸钱一封,水即而止。年年如此,堪称稀奇。直至一年,某孕妇也上山祭社,自那以后,那几条古藤便不再有水涌上来,再后,逐渐竟全部枯萎了。人们再也无法在山上杀猪煮饭了。悠悠岁月,现在石印社遗址依旧,但社前只有一些金刚藤蔓延在上。
再沿环山公路直上,就可以看见那尊高大的石燕(过去乡人亦称之为“石人”),突兀目前,石燕在漫长的岁月中,历经了几多风雨,但如今仍然傲立如生。正如同我们勇敢勤劳的陈塘人,壮志凌云!
看完石燕,穿过观景平台,就来到石燕山最高处――飞仙亭。
我们登上飞仙亭最高层,朝西北望去,整个陈塘圩市尽收眼底。我们忘情地俯瞰着家乡的山山水水,心都陶醉在这云水之间。这时陈老师发话了:各位,石燕山虽然是一座美丽神奇的山,但历代诗咏之甚少,只有今贤覃善波《登石燕山有感》一首:
燕山景色甚堪优,
崖下湄江绿水流。
远看山峦环叠秀,
近观琼宇列排绸。
影巅双燕交飞舞,
戏水群鱼相竞游,
重九登临怀百感,
余年竭力振金瓯。
再有就是已故乡贤欧作汉所写的陈塘地名骈言韵句中两句:
东岭盘龙惊皓月
南山石燕舞新天
这点而已了。各位,来吧,既然有心到此一游,各作一首诗来兴兴吧。经陈老师一说,我们四个由不得沉思起来,不久,韦老师才思敏捷,首先作成,即时口占而出:
燕山奇景漫无边,
故邑独峰云半天。
古秀村前溪水碧,
石人顶上老松坚。
遗留石印高林茂,
不见枯藤旧社前。
曾记年时游览地,
飞仙亭上记犹鲜。
韦老师刚吟不久,我也诗成,也跟着吟出:
蜿蜒曲径到山巅,
石燕翩翩舞眼前。
俯瞰湄江沿岸秀,
湾环圩市护堤坚。
苍松林外萦岚气,
奇石崖头生紫烟。
郁郁葱葱青遍野,
登临亭阁仰飞仙。
这时,陈老师也写好了一首,随吟:
立秋过后会山巅,
对坐亭观枫叶前。
互饮矿泉清水暖,
相披霞彩夕阳边。
师生一起吟诗兴,
情系三生好梦连。
此日游山真快乐,
书香延续永绵绵。
只有莫老师迟迟作不成,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小时,他才写成一首,好在仍旧依韵唱和,只见他微吟:
重游石燕孟秋天,
远眺群山苍黛连。
白石道旁龙虎踞,
青松径外狸鼠眠。
沿途水果园中挂,
峻顶石人岭上玄。
传说飞仙将羽化,
登亭鸟瞰醉心田。
大功告成,真不枉到此一游,我们终于共同实践了:诗咏燕山秋!